记得年少时在山上采过的蘑菇和野果

作为食物被我们吃进肚子里

慢慢变成我们身体里的一部分

一滴血 一块肉或者一根骨头的关节

我们饮用故乡水井里的水

吃抓的青蛙 田螺和泥鳅

吃自家种的白菜 冬瓜和萝卜

清夏清晨的露水 让皮肤感觉冰凉

盛夏的清泉 让心感觉清凉

秋天拂过稻田的风 也拂过母亲额头的汗水

邻里之间的吵架 深夜的狗吠

清晨的炊烟

婚丧嫁娶 家长里短 他们家的 我们家的

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直到去世之后 我们被埋葬在山里

那片曾经生我们养我们的土地上

尘归尘 土归土 把一切都还回去

河流还是那条河流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

我们也只是昨天和今天的过客